曹操三過赤水灣
王玉太
在中國歷史上,漢朝的名臣曹操是個讓人又敬又怕的人物,是一位令人愛恨交加一代梟雄,可謂是婦孺皆知。曹操三過涉縣赤水灣、贊揚太行小鎮(zhèn)的故事,在涉縣代代相傳,經(jīng)久不衰。
據(jù)史書記載,涉縣赤水灣這一帶原為古七原村,又稱延福村,清漳河從村前穿境而過,灘里村原來也在赤水灣,有大灘頭和小灘頭之說,戰(zhàn)國時期,是古都鄴城(今臨漳縣)與陪都晉陽(今山西太原)之間一個碼頭驛站。過往行客在此吃飯、購物、交易,逐漸形成了碼頭貿(mào)易小鎮(zhèn),成為商家的集散地。
有古詩曰:城西清涼景最幽,七原灣轉(zhuǎn)小灘頭,彈音有客知流水,赤岸無人渡遠舟,……
傳說,曹操“挾天子以令諸侯”后,就旨在獲得天下。公元200年, 曹操得知毛城(今涉縣遼城鄉(xiāng)一帶)是袁紹屯糧之地,生性多疑的曹操派人前來打聽虛實,當證實后,為做好戰(zhàn)略戰(zhàn)術決策,做到心中有數(shù),曹操帶著兩個隨從,騎馬從安陽出發(fā),直到沙縣縣城(漢代的涉縣城,位于霍地村,即現(xiàn)在的清涼村)往西直上,行至七原村前碼頭驛站,在一家民居客棧休息兩三個時辰,一覺醒來,曹操只覺得身心俱爽,走出客棧,他凝神細看,這是北方罕見的江南水鄉(xiāng)般的小鎮(zhèn),街上小橋流水,橋上刻有吉祥浮雕。有飛檐翹角的樓閣,飛檐高啄,遙遙相對,橋樓合璧,相映成趣,走進太行崖柏店鋪,那栩栩如生的崖柏,叫人目不暇接;看見琳瑯滿目的特產(chǎn),香噴噴的花椒、白生生的柿餅和皮薄個大的核桃,小吃街具有地方特色的抿節(jié)、河落、山韭菜、桃仁餅香氣撲鼻,店鋪琳瑯滿目??邕^小橋,一群喜鵲在水街的楊柳樹上喳喳叫著,曹操暗暗地想,喜鵲登枝,這是個好兆頭啊,他喜出望外,想馬上去辦大事,又不想離開這誘人的地方。午時過后,曹操喬裝打扮一番,扮作一個農(nóng)民,把戰(zhàn)馬留下,換了一頭小毛驢,去毛城偵察,三更半夜,胸有成竹的曹操返回客棧,騎上戰(zhàn)馬揚長而去。不多久,曹操率領五千精兵,消滅了袁紹七萬大軍,火燒了袁紹在毛城的屯糧之地,從此,曹操在這里屯兵習武,成為他一生最得意的之事。
建安九年(204年)二月,曹操從山西晉陽出發(fā),一路風塵仆仆向晉東南行進,天將黑時,曹操人馬疲憊,要找地方歇息,他突然想到了攻打毛城前,停留過的七原村前碼頭驛站,這里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也帶來了勝利的曙光,便情不自禁來到了七原碼頭驛站。
夜色下的驛站,蓖麻油燈光點點,叫賣聲不絕于耳。亭臺樓閣下,人們或閑聊,或觀景,不亦樂乎。真叫人心曠神怡的小鎮(zhèn)……曹操吃了兩大碗抿節(jié),心情非常好,便在大街上散步,一大堆人馬緊隨其后,曹操竟情不自禁地說:“巍巍太行,有如此美妙的小鎮(zhèn),實乃是個好地方??!” 。隨從馬上說:這里應該叫太行小鎮(zhèn)才好,曹操非常欣慰地點點頭。他問客商:“這個地方叫什么地名?” 客商告訴他叫:“這個村叫七原村,地名叫:“七水灣,前面地叫水里灣(今涉縣汽校附近)” 因本地方言不標準,曹操沒有聽清楚“七”還是“赤”就大聲地說:“啊,赤水灣,太行小鎮(zhèn),好,很好”,眾人齊聲附和:“赤水灣好,太行小鎮(zhèn)好”。
第二天,曹操率領大軍攻陷邯鄲,并奪取了鄴城,舉起了反叛大旗。
206年正月,曹操親自帶兵去征討高干。他從鄴城出兵,過潞縣(今山西黎城縣),北上太行山。大軍長途跋涉路過羊腸坂時,北風呼呼地刮著,大雪紛紛落下來,溝深不見橋,熊羆虎豹不停啼叫,天色已晚,找不到行路,也找不到宿營地,人馬饑腸轆轆,只好把車輪拆了當柴火,用斧頭鑿冰做飯。見此情景,曹操長長一聲嘆息,在艱難困苦中,寫下一首詩《苦寒行》:
北上太行山,艱哉何巍??!羊腸坂詰屈,車輪為之摧。
樹木何蕭瑟,北風聲正悲。熊羆對我蹲,虎豹夾路啼。
谿谷少人煙,雪落何霏霏!延頸長嘆息,遠行多所懷。
我心何怫郁,思欲一東歸。水深橋梁絕,中路正徘徊。
迷惑失故路,薄暮無宿棲。行行日已遠,人馬同時饑。……
幾年征戰(zhàn)討伐,曹操回來時,還是念念不忘這里,他特意從轑河縣(今左權縣),過沙縣,又第三次來到了赤水灣小鎮(zhèn),此時已經(jīng)是大晌午,曹操命令部隊繼續(xù)往前行,他帶領幾個大將在小鎮(zhèn)用餐,當一碗香噴噴的河落和桃仁餅端上來,曹操非常高興,他一邊吃飯,一邊興趣盎然地說:“在我們老家沛國譙(今安徽亳州)可是吃不上這個飯啊”,吃完飯,他滿懷深情地站在小鎮(zhèn)水街石拱橋上,目光向四周環(huán)視一圈,看了碼頭,看了驛站,又看水街,才戀戀不舍地離開,向滏口陘(今峰峰附近)返回鄴城。 兩年后,曹操北征烏桓(今西喇木倫河北)大勝,統(tǒng)一了北方,開創(chuàng)了三國鼎立的局面。曹操三過赤水灣,一次次馬到成功、絕處逢生和勝利在望,故而曹操與她結下了不解之緣。
曾幾度輝煌的碼頭驛站小鎮(zhèn),就像是中國幾千年的悠悠歲月,分分合合,聚聚散散。元朝延祐元年(即1314年)8月,涉縣發(fā)生了天塌地陷一般大地震,清漳河地質(zhì)發(fā)生南轅北轍的大變化,灘里村南移,成了如今的村莊,剩下小灘頭,小鎮(zhèn)面目全非,大部遭毀。明嘉靖四十三年(即1564年)清漳河又爆發(fā)特大洪水,河道沖刷,小鎮(zhèn)遭到徹底毀滅,昔日的碼頭驛站沒有了,小鎮(zhèn)沒有了,只剩下水里灣這一片土地。曹操也像這碼頭驛站一樣,在“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盡英雄”中,成為了悠久的歷史傳說。
然而,歷史總是重復著昨天的故事,2017年,邯鄲旅發(fā)大會像和煦的春風,吹拂著小鎮(zhèn)復原重建的匆匆腳步,縣委書記汪濤主政,儒商李保紅投資,新的赤水灣太行民俗小鎮(zhèn)又還原了兩千年前的風采。曹操三過
赤水灣的故事也得以重見天日,成為美談。
(刊登于2019年11月4日中原商報)